K先生下班後,跟我到超市購買食材,雖然去過無數次超市,但以往都是現成的惣菜(熟食),對於做菜不在行的我,尤其是生鮮的魚類肉類,可以說幾乎沒買過。
“これ、食べたこと、あります?“
Kさん指著保麗龍箱中的サザエ(角蠑螺)問我是否吃過。
“台灣也有蠑螺,但沒看過這種”
“那買三個吃吃看吧”
回到家中,我們打算先吃火鍋,Kさん熟捻地拿出一塊昆布。
“這是做湯底用的”
“能吃嗎?”
“可以,但是味道還好”
關西的口味較為清淡,我們當天吃的火鍋僅用昆布湯底。
在台灣我總是吃中藥味馥郁的麻辣鍋,但從留學期間起,我的味覺也自動調整成當地模式,接受這樣的口味。
食材和台灣大同小異,但也許是保存與運送的技術,不論是蔬菜還是肉類,都是鮮甜無比(請參照”我的千葉農家生活”)
讓我最為意外的是雞肉,一口咬下,甜美的肉汁卻讓我難以忘懷。
那是一種打從心裡對大自然的感謝,再次體會”ご馳走様”(謝謝款待)這句話不只是對料理人的敬意,同時也是對動植物犧牲生命以完成人類一餐一飯的感激之情。
吃著吃著,料理人拿出啤酒,一飲而盡後,又拿出了清酒倒入我的杯中後,我也回斟一杯。
好水好米做好酒,當中滋味更是妙不可言。
“對了對了,吃蠑螺!”他起身走向廚房。
在瓦斯爐前的Kさん。像魔術師從空桌上平白摸出一張撲克牌般,拿出一張烤網放在瓦斯爐上。
把麵露滴入蠑螺,朝上放在鐵網後點火。
“蠑螺本身味道強烈,喜好兩極”料理人說道。
看著蠑螺開口處冒泡,小心翼翼地置入盤中。
“不用再沾醬嗎?”
“剛剛已經有滴麵露了”說著遞來叉子。
“料理長,請示範正確吃法”
拿著蠑螺確認香味後,優雅地把叉子在蠑螺上轉了一圈。我也依樣畫葫蘆地做了一遍。
帶著海潮的鮮味,加上清酒威力一陣陣地襲來。
彷彿聽見沖繩樂團BEGIN的"島人ぬ宝"。
覺得自己坐在微晃小船上吃著美味的漁師料理。
”Kさん、ありがとう。ありがと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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